不生气,不生气,这是杀人不见血的新招数,不能上当!

沈鹊白胸口起伏,缓了缓才起身。他懒得搭理脑子残缺的人,侧身看向宛如木桩的听鸳,好似什么都没发生,语气温和道:“听鸳侍卫如此匆忙,想必是有要事向殿下禀报吧?”

这脸变得真快啊,不要以为我没看见你刚才那副想要把我主子大卸八块、剁成肉泥的狠辣嘴脸!

听鸳腹诽着上前,面色如常地朝两人行礼,恭敬道:“殿下,刑部兰尚书请您去办事院,另外卫巍也回来了,属下让他也去办事院。”

沈鹊白眉梢轻挑,随即道:“既然殿下要忙,那我就先走了,告辞。”

“等会儿。”祝鹤行热情邀约,“这还要入城呢,鹊白不坐我的车吗?”

“不必了。”沈鹊白看向听鸳,“想来花坞早做了准备。”

听鸳在祝鹤行的目光中吞咽了下口水,支吾道:“前方的确停着一辆马车……”

“那真是太可惜了。”祝鹤行朝沈鹊白挥手,煞是温柔地说,“鹊白,路上小心。”

“殿下也是。”沈鹊白颔首,转身走了。他一边走,一边整理衣着,待理到袖口时,他突然一顿,掂了掂空空的袖袋,随即转身向后。

远远的,祝鹤行朝他挥了挥手,手里捏着一柄纸扇。

“……”

罢了。沈鹊白想,反正本就是准备送给这个烦人精的。他瞥了祝鹤行一眼,转身走了。

水绿袍角逐渐隐入夜中,祝鹤行放下手,说:“他还是穿红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