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愿受这个罪,瞎说道:“成了家就要压一压脾气,让让步也没什么的,等你以后成了亲,自然就懂了。”
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,很快,窗子开了,一只枕头擦过娇娇的小白脑袋砸出来。祝鹤行转身将枕头抓在手中,无奈叹气,朝雁潮说:“脾气忒大,见笑了。”
“……”雁潮眉角细疤抽抽,说:“您欢喜就好。”
被殃及池鱼的娇娇扑棱着落回铁架,瞅着沈鹊白大步往里走的背影,跟小王八似的。
很快,沈鹊白洗漱完毕,主屋门再次关上。
祝鹤行今晚在书房将就,听鸢伺候他洗漱更衣,雁潮已经将软榻铺好,两人行了礼便退出书房,满院子的近卫暗卫一同退下。
祝鹤行躺在榻上,尽管身旁没人也没有睡着,他便把罪过扣在在院内叫唤的鸟虫头上。又过了片刻,他坐起身来,发了会儿呆,随即掀开薄被,起身出了书房。
祝鹤行推门的声响很小,轻步走到主屋门前时,里面一直安安静静,没有再传出可怜的呓语。
“睡着了啊。”他啧了一声,转身回了书房。
沈鹊白这一“受惊晕厥”就是三日,期间听鸢每日按时送上“安神养心”的药,沈鹊白越喝越觉得这药味和他年年都喝的老方子很像。
“我问了,是温阳散寒的方子。”花坞从药园子那边过来,翻窗时身上划出一溜药香,“我总觉得那丁老大夫似曾相识。”
“打扮得像老泼皮的大夫不多。”沈鹊白提醒。
“他就是当年问宣叔要了十万诊金的那位臭大夫!”花坞恍然大悟,“难怪方才他对我笑得贼眉鼠眼,我还以为他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了呢,原来是认出我了。可我记得宣叔说过,这臭大夫不喜拘束,怎么会在明瑄王府当府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