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了衣带,除去外袍,下一步就该往床上走。沈鹊白站在原地不动,懂事地说:“夫君,你我同为男子,就算夜夜把床榻干穿,也是造不出小娃娃的。王府后嗣绵延是大事,想必很快就会有人张罗着给您纳妾,我——”

“不必担忧。”祝鹤行情深如许,“除了你,我不会再纳任何人。”

沈鹊白震惊地抬起头,“啥!呃,我是说:啊?”

“我家小郎君文武双全,文能提笔作画,武能琴音催命,还生得一副如玉似宝的好相貌,我娶了你,次等岂能入眼?何况,”祝鹤行伸手勾了勾落在窗上的红绸,娇娇探出半只矫健的身子,同主人一起看着沈鹊白,“我不喜欢府中有闲杂人,看一眼就心烦,所以谁要是不长眼,往我府中塞人,我就只能将他们削成人棍,系上红绸,客客气气地送回去。”

“……夫君别吓我。”沈鹊白佯装受惊,眼波流转间认出窗外白鹰是极难得的猛禽。

熬鹰是门困难的手艺,耐心毅力缺一不可,越是凶猛的鹰,越是难以驯服,祝鹤行的这只是谁替他驯的?或是,他亲自驯的?

窗外架着鹰,窗里站着鹊,还都野得很。祝鹤行觉得有意思,他伸手关了窗,意味不明地说:“别怕,它不吃人。”

“我不怕。”沈鹊白依赖地看着他,“夫君会护着我。”

祝鹤行伸手解了他发间的细长红绸,那黑云般的头发散下来,揉了他满手。他稍一俯身,将虚伪的宠溺说得十足的真,“只要你乖。”

说罢,祝鹤行感觉指间一紧,原是沈鹊白伸手扯下红绸,它从他指缝落下,只留下不疼不痒的酥。

沈鹊白低头将红绸系在祝鹤行腕上,另一端绕在自己指间,就这么勾着祝鹤行往里走,做足了狐狸精的派头,神色却一派天真。

“我最会乖了。”沈鹊白这样说。

作者有话要说:

娇娇:爷倒要看看这俩人明年谁夺影帝。(呵jpg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