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抵着车门,散在耳边的发尾睡着风向飘动,她缓缓眨着眼睛,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。
她轻声问:“还要多久到?”
于鹤清:“前面有点堵,估计快十分钟。”
“嗯。”
夏季本就燥热,前夜又逢夏雨,空气中除却路过果树味,还有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。
她用力嗅了嗅,觉得这种味道一言难尽。
不算好闻,但格外上瘾。
前面一段路有一所中学,此时正逢高年级放学,路上行驶的车辆都极有默契的停下。
“开学怎么话还变少了?”于鹤清指尖有意无意地敲打着方向盘,问:“不想开学?我记得你之前不是挺乐意去学校吗?”
敲击的闷声并不大,却激的她心底微颤。
她仍旧看向窗外,薄唇微张:“没少,那清哥你的话不也少了吗?”
“我话一直都挺少的。”于鹤清自己认下。
随着车流缓动,他脚尖轻抬起,驶过了这片嘈杂的地界,他又问:“今天不高兴?”
“还行吧。”温诗文撇着嘴巴,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安全带。
过了一秒,她又连忙补充:“要跟在家比的话,那我就是非常不高兴!”
于鹤清问:“为什么不高兴?”
“因为你。”
“我?”
“嗯。”
听着这段话,正在开车的于鹤清趁着没人的间隙扭头朝女孩看去。
他眉头微蹙,不解地问:“我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