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凰回过头来去瞄卿浅。

方才还在认真读笔记的人此刻趴在桌上,好像是睡着了。

眉间一道淡淡的痕迹,睡得还很不安稳。

窗户开了一条缝,冷风呼呼地贯进来,凤凰不怕冷,但她担心卿浅。

在这里睡会着凉生病,她特别怕卿浅生病。

凤凰原地起跳,吧唧落到书桌上,因为桌面太光滑还跌了一跤。

但她顾不得那么多,溜达到卿浅身边啾啾叫。

没动静,连续几天昼夜无眠,卿浅太累了。江如练醒了后,才勉强放下心。

凤凰叫不醒人,急得团团转,一个不注意就踩皱了底下垫着的笔记。

她心虚地抬脚,不经意间看到了纸页上的内容——

“非练实不食,非醴泉不饮”

“爱洁,每日梳理羽毛需花一时辰”

字迹清秀,用墨却陈旧。应该是许久之前的记录,接下来的就比较新。

“好表现,需多夸奖。”

“易心软,可以多说好话。”

前面是说怎么养,后面就变成怎么哄了。

凤凰的翎羽低垂下来。

她们之前应该有很多故事,绝不止这寥寥几笔,否则怎么会化作卿浅眼底抹不开的担忧?

可卿浅不想说,她就不问了。

小得只有巴掌大的凤凰从衣架上叼来一件薄毯,歪歪扭扭地飞回去,好不容易搭在卿浅身上,掩得很严实。

她满意地欣赏完自己的劳动成果,又从窗户缝隙挤出去,想要打听打听现在的情况。

月黑风高夜,小鸟啾啾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