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啄了口卿浅的指尖:“这疤还能恢复吗。”
等不及回答,她倾身一路啄吻至卿浅的锁骨、脸颊。
温度上升、气味相融合,仿佛置身于烘干的草木之中。
江如练亲吻过卿浅的指尖,也亲吻她的唇瓣和脆弱的伤疤。
一声闷哼,卿浅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,明澈的双瞳渐渐蒙上水雾。
“江如练……”连声音都模糊不清。
江如练笑意渐深:“师姐还有多少伤是因为我才受的?”
怀里的人没答话,只有略带压抑的呵气声拂过江如练的耳朵。
但她知道,卿浅后腰上有比这更显眼的印记,一只赤色的凤凰。
道侣契印,无法抹除、不可消解。
这才是属于凤凰的宣示主权的方式。
“啪”,书本掉落在地上。
她在温暖的三春里接住一片雪花,揉化在手心,啜饮入腹。
同窗外的雨一道酿成醉人的酒,此夜便可绵长无止休……
赖到日上三竿,江如练和卿浅再度回到青萝峰。
昨夜下了点雨,玉竹叶被洗刷得格外青翠。
隔着老远,江如练便看见了满脸仇苦的裴晏晏。
与之相反的,是兴致勃勃摆弄手机的白云歇。
她走近了才发现这一人一鬼是在对弈。
棋盘上黑子白子各占据半边江山,厮杀尤为激烈。
但卿浅一眼就能看出,这只是表面上的平局。
实际上黑子已经被逼入绝境,退无可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