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视力的人往往会丧失安全感,虽然卿浅不说,但江如练明显察觉到,师姐更加黏人了。

这一下午,手就没从自己衣服上挪开过。

她低头,衣摆被攥得皱巴巴的,整理了好几次都没有恢复原状,索性放弃不管。

裴晏晏探头凑过来,额头和脸蛋都白里透着红:“所以我到底错哪了?”

江如练:“……”

她磨了磨后槽牙:“谁让你挑拨我和师姐的关系,说什么定情信物可以随便处置。”

那是可以随便乱说的吗?

只差一点点,她就要做出些无法挽回的事情了。

裴晏晏听完反倒松了口气,一耸肩,相当拽气。

“可是,你不也成功救下师叔祖了吗?万事有好有坏,你不能只看坏的一面吧?”

她还大着胆子伸手,向江如练讨要礼物:“一码归一码,你刚才罚了我,现在不得奖励我一下?”

毕竟没有她这一手神助攻,现在江如练指不定急成什么样。

江如练嗤笑一声,没同意但也没有拒绝,只领着人往青萝峰走。

顺便提了嘴卿浅的病症。

她把手指关节掰得咯嘣乱响,咬牙切齿并且苦大仇深。

“好熟悉啊,我一定在哪看见过这种情况。就是死活记不起来,总感觉差了点什么……”

这种感觉就像是运转的机器少了至关重要的零件,只要抓住那颗零件,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。

斜阳半落,停云山亮起星星点点的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