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尝试了好几次,声带仿佛被封印住,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蹦不出,明显是被卿浅施了什么术法。

卿浅接过裴晏晏递来的纸巾,慢条斯理地擦手:“晏晏,我吩咐你的事做好了吗?”

裴晏晏皱眉:“已准备妥当。”

寻常纸巾没办法完全抹掉手上的血迹,卿浅试了几次就放弃了。

她小心翼翼地合上书页,像是怕弄脏它。

“飞鸟理应自由,而不是总围着停云山打转。当初是我错了。”

刚刚遭受过重创的嗓子明显嘶哑,她垂眸,声音又低落了许多:“现在也是,是我自己不想让她死。”

裴晏晏并没有答话,而听得满头雾水的顾晓妆一个劲地朝她比划,也被后者直接无视。

什么死不死的?卿前辈怎么了?

这场意外止于卿浅站起身,披着外套回了房间。

裴晏晏这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拉着急出一身汗的顾晓妆出门。

她随便挑了级台阶坐下,捧着张愁苦的小脸。

“这是停云山的禁言术,师叔祖应该只是把相干语句封锁了,你还是能说话的。”

顾晓妆一屁股坐下,尝试随便“啊啊”了几句,果然可以。

封印的是“死亡”、“受伤”之类的话,所以今天发生的事不会再有旁人知晓。

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卿浅为什么要这样做,摸出自己的手机打字,结果手也不受控制。

顾晓妆急得团团转,声线都带着颤抖:“江队是不是还不知道?这对她不公平!”

与她相比,裴晏晏明显淡定得多,但也眉头紧锁。

“这俩加起来八百个心眼子,光是师叔祖就有一千零五十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