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浅从前下山除妖,半边身子染血还能拎着剑追出十公里。
现在擦伤了腿,却连手都抬不起来,柔弱到不能自理。
还、还主动提这种要求!
江如练本来就高的体温,此时又蹭蹭的往上涨。她自己碰了下额头,都觉得烫。
倒杯水在头上,估计能燥到冒烟。
卿浅歪头,继续给她煽风点火:“为什么脸红?小时候我们抵足而眠——”
江如练急急忙忙打断:“停!”
胡说八道,她们那时候都不盖同一条被子,稍微抱一下整只鸟都会被丢下床,分明只有自己在单方面贴贴。
可卿浅哪能听她的,语速依旧不疾不徐:“我怕痒,你还一个劲地蹭我的腰,我只能忍着不吭声。”
末了她话音一拐,隐含责备:“你现在就不愿意抱我了。”
反倒先怪起江如练来了。
江如练:“……”
她那张艳昳的脸上什么情绪都没有,看样子就像在发呆,对卿浅的话无动于衷。
只有江如练自己知道,她很不自觉地回忆起了《云落巫山》中的内容。
偷偷摸摸瞄一眼卿浅,望天,再瞄一眼,垂下头盯地板。
一分钟几十个假动作,动来动去。
最后纠结地薅了把自己的头发,轻声哄:“我已经定好了蛋糕,晚上还吃不吃?”
卿浅顿了一阵子,才开口:“吃。”
沙发上的冰雪糯米糍慢吞吞地移开抱枕,趿拉着拖鞋挪向浴室。
徒留江如练独自站在客厅拍脸。
她把嘴唇咬出一道浅痕,喃喃自语:“好烫啊……”
进展这么快,现在开始努力学习还来得及吗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