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浅本来就瘦,伶仃的脚踝只手可握。

干涸的血迹覆在上面,如同上好的白瓷有了裂纹。

看得江如练心疼,她卷起裤腿:“什么时候蹭的,师姐怎么不早说。”

在昆仑的时候都还没有,那就是在回去的路上弄的。

这人还忍着,走了那么久的路。

卿浅垂眸,突然伸手想去碰,被江如练中途截住。

某只凤凰絮絮叨叨:“做什么,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真的?还嫌不够疼?”

在她低头的那一刻,卿浅眼底蒙上了阴翳:“脏,有灰。”

伤口已经结痂,只是没来得及清理,因此稍微有些感染,红了一大片。

江如练皱眉,亲自端水打湿绵帕,单膝跪地。

一只手托住脚踝,另一只手极尽轻柔地沾去伤口周边的泥土和灰尘,擦干净血迹。

又找来碘酒消毒,最后细细抹上一层药膏才肯罢休。

处理完,她忍不住抱怨:“什么都不说,师姐这样是在消磨我对你的信任。”

随后松开手,卿浅的脚踝上赫然一道红指印,像是被欺负了一样。

江如练无话可说,她都没用多少力气!

师姐这弱不禁风的体质,一捏就能留下印子,要是亲上几口,岂不是……

全是自己留下的痕迹?

像是羽毛撩在了心上,江如练连忙挪开眼。

卿浅并不知道江如练的想法,她晃晃腿,脚趾在空气中冷得缩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