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还是来晚一步,卿浅已经醒了,正抱着暖手球坐在床上,迷茫地望着门外。

像是在等谁回来。

江如练一踏进房间,卿浅的眼眸就渐渐聚焦,还用低哑的嗓音提要求:“想吃你熬的粥。”

江如练下意识地拒绝:“我、我不会。”

倒不是不能做,只是怕熬出来的东西入不了口。

她只看卿浅熬过粥,纸上谈兵,自己还从来没有动过手。

卿浅盯着她,恹恹的没什么精神:“这件事很难吗。”

其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落,好像吃不到粥,这一整天都会难过。

江如练真的见不得她这样。

“不难,能做。”

她开始挽袖子,二话不说就进了厨房。

淘竹米、烧水、下锅,随着泡泡咕咚咕咚的破裂,厨房里满是竹米的香。

这一锅竹米粥呈浅碧色,汁水粘稠且浓厚,看起来很成功。

江如练把粥放凉,还没来得及试味道卿浅就已经看了过来。

于是连忙端上竹米粥,忐忑地递过去一个瓷勺,目不转睛地看卿浅吃。

卿浅舀起一勺粥送入口中,没怎么咀嚼就抿化了。

她满意地颔首:“嗯,还行。”

态度很矜持,实际上脸颊被暖气熏出红晕,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惬意。

晨光爬过窗帘的缝隙,变成了细细的一束,路过卿浅的手边,来到了江如练身前。

像是连接两人的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