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话题拐到十万八千里外,偏偏江如练还呆愣地接了句:“为什么不行?”

明明昨晚都能抱的。

“拥抱是很寻常的事,不值得当做赔礼。”

趁着江如练近在眼前,卿浅一边解释,一边伸出手抱住江如练的腰。

因为江如练站着,而她是坐在椅子上的。

由此带来的高低差很是微妙,她得仰起脸才能瞧见江如练优美的下颌线。

她用她那冰凉如雪的嗓音,说出语调柔和的话:“就如此刻,我正在抱你。”

连尾音都轻,像是初春呵了口热气,好去融化霜花。

其实何止是霜花,这个带着桂花酒酿味的拥抱,甚至能软化江如练的心,把某妖哄得晕头转向。

什么要讨回来、不能乱给,早忘得一干二净。

卿浅认错态度良好,私底下却借着这个拥抱,悄悄把羽毛转移进自己的袖子里。

回头再翻出自己的荷包,把尾羽放进去,完美。

末了她与江如练对视,抬了抬自己的下巴,贴紧了。

“你可以抱我,还可以在这基础上索要赔偿。”

江如练被卿浅的这一剂猛料灌丢了魂,磕磕绊绊地说话:“没、没事。本来春天就是换羽期,很快就长回来了。”

只要在告白前长齐就算成功。

她也没推开,反而轻轻拍着卿浅的背,安慰道:“真的。别说什么赔不赔的,羽衣我都借了,羽毛算什么。”

非常豪气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下一秒就能变出一把尾羽,全塞进卿浅手里。

“江队,你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