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个人站在黑暗中,如同一枝开败了的昙花,了无生机。

她好像很难过,甚至快哭出来了。

这个想法一出来,先把江如练自己吓了一跳。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离谱的错觉?

她试图把这个想法抛掉,嘴上却开始安慰起来:“没事。”

“人族不是有句老话吗,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。”江如练语气轻快,打了个响指,指甲盖大小的白焰在指尖灼灼燃烧。

再调用灵气隔离,像做暖手球一样如法炮制。只是白焰温度太高,她把灵气裹了又裹,才敢递给卿浅。

“快看,是月亮。”江如练有些不好意思地撩头发:“只不过是热的。”

她自嘲地笑了笑,哪有热的月亮啊。

可卿浅抬眸,自然地揽过去,抱住不放了。虽然还是闷闷不乐地咬了一下唇,但比刚才好上不知多少倍。

江如练暗自松了口气。

师姐没说要回去,她索性倚着山顶的栏杆吹风。

还拿余光偷偷去看自己的月亮,嘴硬心软、爱吃甜食,最近喜欢喝醋,拥抱时会往自己怀里钻。

山顶唯一的光源在卿浅怀里,江如练光是看着,便感到由衷的欣喜。

卿浅拍拍光球,她能欣喜一分。卿浅抬头去寻找天上的灯,目光专注,她就又能欣喜上一分。

而后那双朝思暮想的眼睛望向自己,很亮,像偷偷藏了颗月亮。

这种欣喜就像野草一样在江如练心里疯长,凤凰火都烧不尽。

她情难自已,说话没经过思考:“我好喜欢——”

话到中途戛然而止,仿佛是触发了某种开关,江如练生硬地拐了个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