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初总想着师姐能看看自己,可当明月真的落下来了,她又希望能再把她捧到天上去,千万别受委屈。

江如练漂亮的凤眸黯淡下去,闷闷地答:“我更在乎师姐,我希望师姐能照顾好自己。”

她说完,卿浅当真攥着她衣服,提要求:“难闻,不想在这里聊。”

想起眼下的环境,江如练皱起眉,确实糟糕透顶。

她应该领师姐回去洗澡、再换身干净的衣服,舒舒服服地窝着休息。

可还有任务在身上。

江如练抛下一句“稍等”,转身回到阵中,从黑灰里拎出一条手臂长、脏兮兮的蛇来。

她灵脉被毁,痛得维持不住人形。

而后就这样抓着蛇的七寸,快步回到卿浅身。

此处离九尾的庄园有一段距离,卿浅下意识地想驭剑飞回去。

只是剑上少了个东西,让她很不习惯。

江如练注意到她迟滞的动作,也发现了不同。

联想到那道冲破黑线屏障的光芒,她将前因后果猜了个八九不离十。

从她有记忆起,卿浅的佩剑上就一直挂着那条红色剑穗。

卿浅偏爱素色,但那是白云歇送给她的,三番四次叮嘱她不要弄丢。

她的剑不知道换了多少把,只有剑穗没变过,一直系在剑上。

想来是白云歇在上面设了什么术法,关键时候可以救卿浅一命。

虽然还是很讨厌白云歇,但江如练也不得不承认,卿浅的各种习惯都深受白云歇影响。

比如深谋远虑,又比如细致入微。

她强忍着如潮涌至的醋劲,假装洒脱地劝:“没了就没了,我再给师姐编一条。用我的羽毛编,师姐想要什么颜色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