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枝愣愣地点头,看着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。
再回过神来,那串带了十几年的红绳铃铛已经被自己丢进了垃圾桶。
明亮的白炽灯下,江如练悄悄地走快了两步,将自己和卿浅的距离缩短至十几厘米。
“这种事情师姐怎么看呢?”江如练装作不经意地问,实际上手已经捏紧了。
“什么事?”
“就是……明明之前有美好的回忆,最后却伤透了心。”
江如练问得很小心,卿浅答得却很干脆。
“人与妖本就会走向陌路,寿命、能力、甚至是对一件事的看法都全然不同。强求只会无疾而终。”
她太过平静,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事实。
江如练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回答。
但肯定不会是这样的。
她觉得自己比朝圣者还要惨,至少神山不会动。
而卿浅是水边的明月,她用力地划着桨,眼看快要触碰到了,一个浪打来,之前的努力就付之东流。
那是水中月,镜中花,明知太过飘渺,却还是想摘。
她舌头抵过上颚,用力压下心里的烦躁。
“师姐还有伤,我叫人送你回去休息。这里我来就好。”
“不必。”卿浅正要推开办公室的门,身前就突然被一只手臂拦住。
江如练扯出一抹笑,灼灼如焰,原本礼貌性的距离在此刻被缩小到了负数。
她偏头,几乎能看清卿浅小巧的耳垂。它在某些时候会染上漂亮的薄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