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那一滴血摇摇欲坠,她一咬牙,还是按了上去。
她紧张过度,一时间没把握好力道,手指将好看的唇珠压塌了点。
血液只是沿着唇缝流淌,根本喂不进去,江如练着急,试探性地动了动手指。
没想到刚拨开一点,就被神志不清的卿浅一口叼住。
伤口被牙齿挤压,江如练嘶了声,随后反应极快地收音,任由卿浅咬着。
她感觉到卿浅柔软湿润的舌尖抵上指腹,缓缓舔了一下。
温热的痒意如同一道电流,从指尖一路上窜,酥麻了半边身子。
江如练瞳孔放大,差点没把手抽出来,要是有毛估计能炸成一团。
可是卿浅破损的灵脉还在眼前,她忍了又忍,给自己催眠,没事、没事,这是很正常的疗伤行为。
或许是血液里的灵气太浓郁,而江如练割的口子不深,卿浅有些不满地用犬齿磨了磨,又吮吸了一口。
江如练实在忍不住,一用力将舌尖压下去,不准它乱动。
这下卿浅安静了,江如练准备再放一会儿血看看效果。
她努力忽略指尖传来的感触,将思绪放空再放空,目光从床头柜上的书一直挪到窗外的梨花树。
最后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处,正对上卿浅沁着水雾的眼睛,同往常一样平静。
江如练:……
她用平生最快的速度抽手,并且将作案工具背到了身后。
“师姐也给我喂过血!我这叫、这叫……”江如练支支吾吾半天,从本就词汇匮乏的脑子里憋出一句:“知恩图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