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门推开,江如练一怔,说不出话来。

是卿浅。

抱着书,身上的白衬衫熨帖平整,扣子被一丝不苟地系到第一颗,露出截修长的天鹅颈。

与之相衬的是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,和冰冷刺人的眼神。

“你把我的名字报上去了。”卿浅开口,语气笃定。

情况似乎不太妙,江如练只能硬着头皮承认:“是。”

她眼尖地瞥见了卿浅书上的文件,是一纸职位调令,签有局长的名。

妖管局的局长是她师尊旧友,师姐尊师重道,不会落他的面子,所以必定会来。

卿浅抱书的手稍稍用力,书本边缘将手指压出一道红痕:“你既然早有准备,又何必再来问我。”

冰肌玉骨的人,连愠怒都是隐忍克制的。

她周身的气压低得可怕,眼眸沉沉,如暴风雨来前的深海。

江如练手一颤,不禁后悔起自己的多此一举。

但还没来得及解释,卿浅突然蹙眉,偏过头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她咳得厉害,脸颊染上病态的红,脊背躬起,连肩膀都在止不住地颤。

“师姐!”

这咳嗽声听起来堪比催命符,江如练再也顾不得其他,一步上前,强硬地将人拥入怀里。

触手即是冰凉,她好像抱的不是柔软温热的人,而是一块冷玉。

江如练的心也跟着被冻了个彻底,正常人哪会有这么低的体温。

她一下又一下地轻拍卿浅的背,想让她好受些。

一边心疼地哄:“师姐别急,你要是不喜欢就算了。”

如此近的距离,暖融融的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过来,带起一片酥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