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莼对这人没什么好感，但碍于两家目前的合作不少，加上雷家的身份地位，她不便多做评价。

慕丛年也不急着让她表态。今天叫她来，他已经做了两手准备，并不是百分百确信萧莼一定会站在他这边。

生意和感情，是两回事。要是萧莼太感情用事，他也不认为是好事。

“当初我和雷亦舟的合作还算顺利，雷氏的条件不算优厚但至少不苛刻，我想着先用三五年时间多累积点资本和行业资源，以后就算不再合作了也能另寻门路。

但雷亦舟太贪心，合同到期前两年，他就开始在项目上做手脚。如果不是我有定期复查的习惯，说不定被他吃得骨头都不剩了才知道。”

萧莼蹙眉，竟有这样的事。

慕丛年笑了笑：“没想到吧？一开始我也没想到，他能卑鄙到这程度。”

接着，他便把雷亦舟如何卑劣地用新的阴阳合同去置换过去的旧合同，又是怎么把慕氏拖下水，让慕丛年被动垫支的事都说了一遍。

萧莼越听越觉沉重，如果真是这样，雷亦舟未免也太卑鄙了。她之前还以为雷钧邢因是独子所以被宠坏，现在看来其实是基因传承得纯正。

“慕叔叔，你刚才说的这些，有证据吗？”

慕丛年脸色一沉，摇摇头。

“我不是不信你，但如果没有证据的话，明面上依然是雷氏占理。”

慕丛年叹了口气：“我也是因为考虑到这个，才选择先避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