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们是好朋友。”慕以安把刚才萧莼对其他人的说法复述了一遍。
“真巧,我和萧莼也是好朋友。”雷钧邢把那个好字说得格外重,还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嘚瑟。
慕以安随意勾了勾唇,并不在意。
雷钧邢对慕以安爱搭不理的态度感到恼火,无论是债务问题还是和萧莼的关系,似乎都不能触动她的情绪。
“其实你家里的事,我也感到很遗憾,可惜公司的事我一人说了不算。如果诉讼令你经济情况恶化,我愿意帮助你,以我私人的名义。”
慕以安能感觉得到其他那几个人眼里看好戏的神态,也知道他们都清楚慕家的情况,更知道雷钧邢这副惺惺作态是为了刺激甚至是奚落她。
如果今天她只作为慕以安而非萧莼的同伴出现在这里,她很可能会把手里的果汁泼在他脸上,然后丢给他一个不屑的冷笑转身走人。
但现在,她不能。
她除了是慕以安,还有另一个身份。
如果在酒会闹这么一出,萧爷爷肯定会给萧莼施压,她们的合作或许更难继续。她收钱是为了帮萧莼,而不是给她制造困难。
慕以安在心中反复提醒着自己,尽可能把个人情绪抽离,就当雷钧邢是疯狗乱叫。她听不懂狗语,自然也不必反咬恶犬一口。
雷钧邢见她沉默,像是终于被找到了痛处,便乘胜追击,口无遮拦起来。
他狂妄惯了,尤其是不给他面子的女人,他更是不留情面。
“你要是真缺钱,萧莼能给的,我也可以给。”他微微转头,眼神从他那群狐朋狗友身上扫过,又转回去对着慕以安意味深长地笑,“甚至我的这些朋友们,都给得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