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恩眠接过防水贴,“把上衣脱了,我帮你贴。”
程昱宁心口收紧,僵在原地。
“怎么了,又害羞?”
“没、没有。”生怕姜恩眠后悔,程昱宁当着他的面,急匆匆脱掉了磨破的棉质上衣。
姜恩眠洗干净手,轻轻点了点结痂的伤口,“这里好像有点感染,解医生有给你消毒水吗?我再帮你处理一下。”
“有。”程昱宁递给他。
姜恩眠用棉棒蘸取药水,缓慢划过伤口所在的区域,嘴上还头头是道的说了些什么,听着十分专业。
“学长,你懂得真多。”
“和解医生学的,他帮我处理伤口的时候,我每次问,他都会很耐心讲给我。”
程昱宁肌肉绷紧,“那、那解医生帮你的时候,你也会脱成这样吗?”
姜恩眠脑海中闪过他腿划伤,解医生让他脱裤子的画面,“没有,我肩膀又没有受过伤,不用脱衣服。”
“那、那别的地方呢?”
姜恩眠放下棉棒,“小宁,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?”
“你可别乱想,在医生眼里,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。”姜恩眠抽出防水膜,见程昱宁肩膀上还有未蒸发的水痕,他低头凑近,轻轻吹了吹。
程昱宁挺直腰板,瞪大眼,屏住呼吸。
“怎么了?”姜恩眠抬头。
“没、没事。”程昱宁用力掐大腿。
“冷?”
程昱宁忙着摇头。
“那你抖什么。”
“没、没抖。”
水干得差不多了,姜恩眠小心将防水膜国住程昱宁肩膀。
为了保证粘好没有缝隙,姜恩眠会慢慢按压防水膜边缘。
细微的刺痛和柔软的指尖相互交叠,是一种让人着魔上瘾的触觉。
姜恩眠每接触一次,程昱宁的身体就会跟着抖动一下。
敏感的反应引起姜恩眠的注意,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我没事。”程昱宁侧头看包裹好的伤口,“我去洗澡。”
浴室的门关得严严实实,里面传来水流声。
姜恩眠撑着下巴,自言自语,“我做了什么?为什么他会有生理反应?”
昏暗封闭的房间会让人不适,姜恩眠走到阳台,迎着海风晒太阳。
程昱宁的房间就在他楼下,也对着泳池,下面有不少度假的游客。林乐恩套着个黄色鸭子泳圈,正在水里扑腾。
午后的阳光灿烂明媚,姜恩眠看楼下的林乐恩,他又转身回看浴室紧闭的门。
如果不是昨晚的事,程昱宁也该像林乐恩这么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