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暮觉得屋里头太过冷清,便也在门窗上贴上大红的剪纸,求个吉利。
这里的冬天不像京城会下雪,只是阴冷,风也吹得大。
原本以为会过个清净年,哪曾想上回来讨绒花的余三郎在年前又来了一趟,央求苏暮又给他做一批绒花出来。
这回要了五百朵。
苏暮自是高兴,这可比零卖好使,虽然价格低了一文,但薄利多销。
那余三郎也是个有脑子的,原本是挑着担子走街窜巷卖小玩意儿,结果捎带上绒花一并贩卖,在市井里很受女郎们喜欢。
故而这回又来了。
他时常流连于市井乡野间,周边的几个城镇都会去,特别是赶集的时候,专往人堆里凑,哪里有人哪里就有机会。
接了活计,苏暮立马安排上,赶在年前的头两天又托人去开州带了做绒花的材料回来。
这个年别家热热闹闹,城里炮竹噼里啪啦响,把院子里的大黄吓得嗷嗷叫。
苏暮却冷冷清清,忙着梳理蚕丝备绒条。
屋里烧得有炭盆,有时候太忙顾不上吃饭,便埋几颗芋魁到炭盆里,要不锅里煮霸王鸡下的蛋,凑合着应付。
初一那天早上隔壁刘晴送来一碗自家包的汤圆,苏暮接下了,给了她几文铜板,拿红绳串着的,算是欢喜钱。
见她忙碌,刘晴主动过来帮忙,又像上次那样打杂。
两人合作过,非常有默契。
苏暮先把蚕丝一缕缕给她分好,刘晴则负责梳理蚕丝里的小疙瘩,把它剔除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