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他这么一说,许诸也悟出点名堂来了,“苏父待她不好,应不会再回去受他磋磨的。”
顾清玄:“她从三月就离京了,倘若在半道上下了船,往嵩县的方向逃,也不无可能。”
许诸还是觉得难以置信,半信半疑道:“郎君何故就认定那女郎就是苏暮?”
顾清玄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,比划了几个手势,“当时我瞥了一眼,那女郎的身量确实跟她相仿,所以才看她的。
“那时候她一身褴褛,一副农妇打扮,我看了正脸虽觉得有几分相像,却没往那方面想。
“一来觉得不可思议,她一个奴籍女郎,府里管控森严,不易出府,且还没有路引,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千里之外?
“二来就是她没有躲我,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,便没有起疑。
“今日瞧见你手里的肉脯,便鬼使神差想起了那日的情形。如今细细想来,她若从三月份离京,完全有可能出现在嵩县。”
听他说了这番话,许诸也有点不确定了。
因为他说的确实有一定的道理,她这般费尽周折逃离京城,怎么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线索让人把她找回去?
这是站不住脚的。
两人许久都没有吭声,似乎都觉得这事简直是天方夜谭,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意料。
先前顾清玄只觉得那女人没有良心,还真以为寿王府容不下她所以才主动嫁出府避难,虽然现实,但也能理解她的自保行为。
如今细细推敲,愈发觉得不对劲,甚至开始怀疑起在常州她就有所图谋了。
有些事当真不能细想,越想越抓狂。
顾清玄的太阳穴突突地跳动,努力让自己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