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杨灿知道外头有不少干部都被下方,知道很多无辜的都因为牵连受挫,可这会儿他能说的只有这个,不然说什么?丧气话吗?生活总要继续,人啊,总要往前看的。
好在经历过战争年代的人总是更坚强些,不过是转眼,那叔叔就又打起了精神,带这点调侃的打趣:
“我说小子,你爹走的时候也没来得及教你点实在的,这洞房……要不要叔叔和你好好说说?”
嘿,这为老不尊的,有这么和侄子说话的嘛。
“我媳妇可是省队的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她们这样的职业,您觉得能不懂生理卫生上的事儿?”
“不是,那岂不是说你得跟你媳妇学?哎呦,这大老爷们,丢不丢脸啊!要不还是叔和你说说?”
“别,比你和你学?还是和媳妇学更好,最起码以后能少让你笑话几回。”
说笑间送走了所有的人,杨灿在楼道外狠狠地揉了揉脸,然后带着笑回到了新房。房门还开着,透出暖暖的光,里头有个正在收拾桌子的忙碌人影,杨灿就这么站在门外,静静的看着,心底慢慢的用上了暖意,笑也变得真切和温暖起来。
这是他的家,他又有了一个不是一个人的家,未来这个家里会多一个孩子,不,或许是两个,三个,这样真好,真好啊。
“回来了怎么不进来?外头不凉啊,都秋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