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意思了啊,还藏着掖着,我和你说,你也就是遇上了咱们几个,留着余地好好问,这要是遇上那几个结了婚的,那才叫一个掏底呢。”
这个沈冬相信,结了婚的女人,那就和打开了什么基因库一样,开起车来从来不怕撞翻天。
不过都说到这份上了……
“才刚说开,连着约会都没有呢,你们让我说什么呀。”
“好了,好了,我们果然没看错,既然你这么上道,来,姐们教教你怎么和对象相处,怎么在婚前拿捏住人……”
嚯,合着还给她上起课来了?行吧,随你们高兴,权当你们的看现场的门票了。
沈冬半推半就的一路被裹挟着,听着乱七八糟的经验之谈往宿舍去,另一头杨灿也终于回到了厂子里。
因为是瞅着空出去的,所以这会儿杨灿一进厂子,就大踏步的往自己的办公室去,机械厂的办公楼是后头建的,离着厂子有点距离,要拐过已经充作后勤和大食堂的旧楼,杨灿想节约点时间,所以就想从旧楼边的小过道过去。
才拐进去就瞧见了被打倒的那个厂长,穿着一身破工作服,提着个大桶和扫帚往后勤小库房里去。不用问,必定是刚打扫好后头办公楼前的地面。
看着这一幕,杨灿停住了脚步,心下颇有些酸涩。
人都被打倒了,去打扫卫生了,可那些个夺权的……怎么能这么欺负人,竟是支使着这个往日厂子里的一把手,去打扫办公楼,受无数以往的手下或同情,或幸灾乐祸的目光洗礼?这种精神上的羞辱,对于厂长这样的人来说,真的,比身体上的折磨更难堪,更戳心肺管子。
杨灿吐出一个浊气,一个转身去了大食堂,匆匆买了两个馒头,然后快步走到了那小仓库里头,对着正收拾东西的厂长轻声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