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说边看了看自己身上,发现穿的是裴元嗣的衣服,忙拉下来披到裴元嗣身上,还要伸手去试裴元嗣的额头,脸上担忧,口中自言自语道:“大爷莫不是畏寒生病了,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看看?”
裴元嗣额头出了一层薄薄的汗,阿萦的手刚刚触过去男人干燥的大掌便蓦地攥住了她细细的腕子。
好烫!
“别乱动,我没事。”
裴元嗣皱眉看着她,语气重而沙哑,带着警告的意味。
阿萦眼中闪过一抹委屈,稍微挣了挣自己的手腕便乖乖地坐了回去,小声应了句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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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个驿站在清平。
裴元嗣下了马,让决明把照夜白牵到马厩去,赵炳安跟在他的后面,看见他下马后盯着照夜白上簇新的马鞍看了半响,便走上来摸了摸那马鞍,随口说道:“这是哪儿买的马鞍,倒是轻巧舒服得很,我回去也买一个。”
裴元嗣冷冷地看他一眼,转身走了。
赵炳安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,问决明,“我哪里又得罪他了?”
决明握着马缰皮笑肉不笑,“小人也不知。”
除了阿萦,车队里再没有哪个女子能这般心细如发了,裴元嗣原先那马鞍磨损得已经有些破旧了,阿萦偷偷央求决明把那马鞍拿下来拆下外面包裹的一层,自己重新做了一个新的套子给安上。
原来她这几日忙着做的绣活便是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