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元嗣就笑着摸了摸昶哥儿的小脑袋。
因等会儿还要去城门口与随行的百名卫军回合,裴元嗣不欲多耽,和昶哥儿说了会儿话就把小家伙放了下来,上马启程。
阿萦左腿微跛,与紫苏、丁嬷嬷同上了一辆马车上,看着裴元嗣与一家人作别,她也撩开帏帘定定地望着胡同口处的少年。
少年眼圈儿泛着红,双拳紧握与她对视。
阿萦一阵鼻酸,泪水滑落。
沈玦眼睛始终追随着阿萦,烟尘弥漫,车声辚辚,几队人马很快就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。
“少爷既然舍不得姑娘,为什么不说呢?”福儿好奇地问。
沈玦眼睛里水光微闪,紧抿唇道:“说什么?男子汉大丈夫,怎可能做小女儿之态?”
福儿轻哼了一声,“少爷你都快哭出来了,男儿有泪不轻弹,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男子汉大丈夫。”
沈玦怒道:“周福儿,我何时哭了,你睁大眼睛看清楚!”
福儿吓得后退两步,赶忙认错,“好好好,少爷别生气,是我眼瞎看错了还不成!”
沈玦没理她,抬脚就往前走,福儿的小短腿都快跟不上了。
“我的少爷,您倒是慢些了,怎么心眼儿这么小啊!”
庆国公府位于城东崇北坊的保庆胡同,而沈家族学则在保庆胡同再往西两条街的细井胡同上,这条胡同靠近京城城东的市肆,早晨市肆上没几个人,沈玦穿过市肆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,福儿差点撞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