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带着善意笑容，却让臣楚慕有些受宠若惊。

他走到沈清云旁边，与她并肩走着，在走出一段距离后终于忍不住发问：“今天心情很好？”

“还行。”沈清云看了他一眼，觉得他这问题有些突然，不过，她今天心情确实不错。

“还行干嘛突然对着我笑……”臣楚慕搓了搓胳膊，这两年多，沈清云鲜少会露出笑容，尤其是对他，除了会在考试比赛压了他一头时对他露出挑衅的笑容之外，从没对他笑的这么“温柔”过……

而且对他的态度也不好，他们俩虽然说快做了三年的同桌了，但是除了有关学习上的事，日常交流基本为零。

但沈清云敢冷着臣楚慕，臣楚慕可不敢冷着沈清云，每每都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。

普通人不知道沈清云的来历，而他三年又被沈清云在除了家世以外的地方全方位无死角的吊打，但偏偏又喜欢往人跟前凑，所以旁人都觉得臣楚慕要不就是对沈清云情根深种，要不就是个受虐狂，但各种心酸只有臣楚慕自己知道。

他这小心翼翼地样子看的沈清云有些啼笑皆非，不自觉去木偶人的记忆中深扒，她到底对臣楚慕做了什么，才会让他在面对自己的一个笑都战战兢兢地。

但那点儿记忆翻来覆去地看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点，除了在学习上面全方位无死角地碾压他以外，好像也没做过别的事。

木偶人是按照沈清云自己的心性做出来的，但她也深知不能做给沈清云找麻烦的事儿，毕竟她只有沈清云三成的功力，做不到像她那样一人能独挑八大家族，只能在学校这一亩三分地里称王称霸了。

而臣楚慕，就这么在沈清云这个霸王的阴影下生存了三年，被压的死死的，毫无翻身之力。

这么一看，是有点可怜啊……

沈清云挺住脚步，扭头看向臣楚慕，目光带着一丝丝怜爱。

可怜的娃，这三年被她压的死死的，怕不是该有阴影了吧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