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痛让他在很早以前就已经成熟了。只是表现出无害的、积极的、乐观的外表,能够让他得到更多的关注与友好。
谢尔菲斯在此时说:“你在这里并不是一个人。”
虞时猝然抬眸望向他。
“我陪着你,小鱼。”谢尔菲斯耐心而温和地说,“你在这里并没有那么孤独。”
在这一刻,虞时有很多问题想问。但是他望着谢尔菲斯的眼眸,望见这个男人的棕色瞳孔中,倒映出花海缤纷的色彩。其他玻璃缆车里的游客正在欢呼,因为这是难得一见的盛景。
所以,虞时就什么都不想问了。
他只是笑了起来,用那种一贯开朗的语气说:“谢谢你,谢尔菲斯。”他想了想,又说,“对了,你有小名吗?不能你叫我小鱼,我叫你谢尔菲斯——长度都不一样呢。”
“……谢尔。”谢尔菲斯沉默片刻,然后才给出了这个答案,“你可以这么叫我。”
“咦,感觉就是省略了后半部分。”虞时说。
“我的朋友会这么叫我。”谢尔菲斯坦诚地说,“当然,后来他们就不这么叫我了。”
后来,他们当然是称呼他为元帅。尊敬、热切、敬仰。
虞时不明就里,暗自念了念“谢尔”这个昵称。他感到这简短的称呼的确显得亲昵,就说:“好吧,谢尔,那我以后就这么叫你了。”
他笑弯了眼,本来觉得很开心,但当他瞥到谢尔菲斯头顶的弹幕,虞时脸上的笑意顿时尬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