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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朵朵眼珠一转,双眸带着点点狡黠,对着话筒大声喊话:“我碰你。”

喊完,才想起害羞,飞快地接了一句:“顾洗砚,再见!”

挂完电话,叶朵朵双手捂脸,好烫,闷头小声嘀咕道:“叶朵朵,你不知害臊啊?”

他们是合法夫妻,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还端着的话就太矫情了不是?

这么一想,叶朵朵茅塞顿开:冲,就完事。

顾洗砚将话筒放回去,恍恍惚惚,仿佛做梦,游神之际,程远方走了进来,“老顾,咱做个人行不?查个岗半小时,欺负哥们儿没媳妇!?”

顾洗砚回神,看了看手表,纠正程远方,“不是半小时,是三十三分钟十二秒。”

程远方呵呵两声。

“时间过得真快,我以为就几分钟。”顾洗砚由衷感叹道,没有炫耀的意思,顾洗薇给他打电话,十分钟,度秒如年,和叶朵朵说话,白驹过隙。

程远方扶额长叹,“不是人啊。”

顾洗砚望着办公桌上的电话,想起叶朵朵最后说的话,忍不住地低笑出声。

程远方瑟瑟发抖,顾洗砚魔怔了,想媳妇想疯了,对着一个电话傻笑,他晚上该不会对电话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吧?

叶朵朵跟顾洗砚约好,每晚八点给他打电话,为了精准地掌握时间,叶朵朵吃过晚饭就守在客厅,眼巴巴地瞅着墙上的挂钟,到点立马给顾洗砚拨过去。

担心挂钟停摆,叶朵朵叮嘱王姨每半个月上满一次弦,没过几天,邮差往家里送来一个包裹,没写寄件地址,甚至寄件人那栏也空着,叶朵朵拆开一看,居然是一块“北城牌”女士手表。

对叶朵朵来说,无疑是雪中送炭。

至于谁寄来的包裹,叶朵朵不用问都知道是顾洗砚,他一直这样,事无巨细,将表戴手上,叶朵朵抬起手来回端详,笑得一脸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