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溪奉能怎么办,自然是听从妻主的。
等他再次出来,姜秉儿已经坐在小榻上单手托腮,打着哈欠了。
困了。
今儿在外忙忙碌碌了一天,又是查账又是收租子,还喝了那么多酒,姜秉儿只觉着眼皮子都要黏在一起了。
偏偏家里还有个不告而来的家伙。
睡不得。
她瞧见云溪奉,抬手拍了拍小榻,朝他扬起下巴,示意他过来。
云溪奉顺着她坐了过去。
许久不见,姜秉儿托着腮仔细打量了一下云溪奉。
她离开京城时,云溪奉的伤还没好全,如今在他的肩骨处只留下了一个浅粉色的伤痕。
她抬手戳了戳。
“没添新伤,还行。”
他赤着上半身,最能明显看见他身上有没有变化。
还算好,外出征战半年并未添新的伤痕。
云溪奉任由她戳戳,抬手在姜秉儿的额头比了比。
“你长高了。”
一见到她就想说,却抵不住相思甚渴,将人揽入怀中汲取到她的气息才少有缓和。
直到这会儿,他比了比姜秉儿的身高,不由得有些心情复杂。
姜秉儿本就是年纪小,就在最容易长个儿抽条的年纪。
其实她比较去岁长得也不算多,但是云溪奉还是能一眼看出来。
少了几分稚气,有了一些属于她姜老板的模样。
姜秉儿歪头躲过他的手。
“嗯哼。”
她自己当然知道。前些时候裁剪夏衫的时候,当年在姜家伺候多年的绣娘来给她量身段时,捂着嘴惊讶了好久,叠着声说她长大了,是大姑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