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秉儿从酒窖坊出来,匆匆洗漱了一番,换了衣裳去偏房看他。
她进门还是习惯性反手锁上门,免得有人误闯。
“今儿好点了吗?”
她出来的时候已经黄昏,天色有些暗,她手中端着烛台,就着一点微弱烛火的走到内室。
床榻上,本该躺着的人却不见了。
姜秉儿心中一跳,下意识抬起烛火四下照了照。
“我在这儿。”
靠近后窗的位置,男人不知看了她多久,见她找不到人了,才低声提醒她。
姜秉儿这才找到他,疾步走了过去。
“怎么起来了?伤口不疼吗?”
云溪奉将窗子开了一条缝,无奈地靠在墙上。
“整日门窗紧闭,睡得烦闷。”
这么多天下来他也有些熬不住,趁着夜色四下无人,悄悄开一点窗透透气。
姜秉儿也明白要一个人这么憋着的确难受。
但是他的存在不能让外人知道。就算府上有人有所猜测,也得尽量低调,规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烦。
“伤口呢?”
姜秉儿只担心他起身将伤口又挣开了。
“我小心着,不会有事。”
云溪奉知道自己的伤口情况。当初干脆地拔出箭头,伤口撕裂伤的严重,能躺着静静恢复最好。
但是经过了将近十天的休息,尤其是最近五天得到了很好的照顾和静养,恢复的已经算是不错,只要小心点,伤口就不会弄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