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中空气略显沉闷,门窗紧闭,一进去就能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气。
这里是连着姜秉儿房间的偏房,略小,但是躺一个重伤的病人绰绰有余。
床上,面色苍白的云溪奉一直靠在软枕,等待某个人来看他一眼。等了许久,等到伤口疼得快忍不住,才等到了自家小媳妇和……阿家。
云溪奉见到游善酌,下意识手撑着床抬起身体。
“别动,听秉儿说你伤着,躺好就是。”
姜秉儿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云溪奉看,还是被自己阿娘牵着,才在床边的圆鼓凳落了座。
他面色很是苍白,许是因为箭上有毒的缘故,唇色偏深。
游善酌瞥了他一眼,收回视线,看向自己闺女。
果然,她眼睛一直落在他的身上,眼中的担心跃然而出。
“抱歉,这次因丰泽的过错,要连累阿家阿翁,丰泽愧疚。”
游善酌摆了摆手。
“这种话倒也不必说,既然来了就好好养你的伤。”
虽然游善酌和姜郴难以将他当做女婿来看待,但是这孩子受了伤能躲藏的地方也只有姜家,想一想也令人唏嘘。
“伤你的人是什么人?”
云溪奉倒也没有瞒着。
“虽没有证据,但是丰泽猜测是当年制造先帝中毒的魁首,藏在京中的狄人。”
当年先帝忽然中毒,导致京中大乱。狄人趁机侵犯边境,战火四起。当年先帝重文轻武,偏最有军治之才的云家已经被他下令抄家,偌大朝中寻不出一个合适的将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