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这支吗?”
云溪奉扶着她的肩,将她按在梳妆台前的绣凳上落座,自己低低嗯了一声,从姜秉儿手中接过玉笄。
这是他亲手做的,用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玉牌。
当年母亲说这是未来交给媳妇的。他做到了。
这支玉笄看来很得宠,被盘的圆润光滑。他不由得嘴角勾起。
虽然她不知道这根玉笄是他做的,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能喜欢,能选择这支玉笄,天天带着,对他来说就是满足。
姜秉儿没等到回答,抬起头时,却不想云溪奉手上麻利地拆了她的发髻。
“啊呀!你做什么呢。”
姜秉儿扶着脑袋有些气恼:“今儿云葶的好日子,我这头发梳了小半个时辰呢。”
她可是早早起来坐在梳妆台前,让两三个侍女给她梳头,坐得腰背都僵直了才弄出来的发髻,怎么能说拆就拆。
云溪奉用手指梳拢着她的长发。
“我替你梳。”
云溪奉如此说道,也从桌上取了一支梳篦,一点一点梳拢着姜秉儿的长发。
她坐在那儿,透过桌上的铜镜能看见云溪奉垂着眸,认真而缓慢地梳着她的头发。
姜秉儿抿着唇,似乎想到了什么,她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体。
却被按住肩膀。
“别动,很快就好。”
云溪奉的梳发技巧全都是在姜秉儿的头上练出来的,只是近来练手的机会少,他显得有些生疏缓慢。
姜秉儿坐在那儿都快睡着了,才被捏了捏耳廓。
“好了。”
她睁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