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秉儿直接和他来了一个脸贴脸,傻乎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才慌忙退开两步。
云溪奉半身赤}裸,姜秉儿只是匆匆一瞥,就看见她曾经亲手摸过的伤疤。
不好意思和云溪奉抢着用水,她转身就回去了。
云溪奉也不和她客气,先去冲了个凉。
姜秉儿躺在床上,床上铺着冰凉的竹席,可睡一会儿竹席都是温热的,滚一个圈儿都找不到一处冰凉的地儿。
天气炎热,但是入了夜云溪奉又不让她房中摆冰鉴,实在是恼人。
她又滚了一圈,睡不着,起身坐着。
没一会儿,冲凉出来的云溪奉绕过屏风过来,他一身湿漉漉,并未擦干,而且依旧赤}裸着上半身,身体的肌肉轮廓,伤痕都如数可见。
他一靠近,就有一股冰爽的凉意袭来。
舒服。
姜秉儿自觉地往前靠了靠。
看一眼,移开视线,翻身下床。
不能看了,他往这儿来做什么。
姜秉儿本想去冲个凉水呢,进了净水室后发现云溪奉不知怎么,居然大晚上给她兑了一些热水进去,水温不冰,是很舒服的那种触感。
姜秉儿手指在水中搅了搅,小声嘟囔了句:“……还真不留余地。”
姜大姑娘别的都好,就是沾冰水会引得她月信时腹疼,平日里她从不注意这一点,当年也是,云溪奉不给她夏日摆多冰鉴,不让她吃冰凉过头的瓜果,她总是拗不过他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