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他们之间有婚书,律法认可的婚书,甚至要写休书才能两散。但是七出三不去,云溪奉是她决不能休夫的人,那这关系就僵在这里了。不算是她的夫君,但是也不是旁人。
他是担着夫君名头……她惦着的那个人。
她没说话,可有时候无声胜有声。
云溪奉自然懂。或者说他其实一开始就能看得明白。
姜大姑娘很有分寸。若是她真心将他视为夫君,那绝对不会是与他疏远至此,甚至会在有时候客气到陌生的地步。
如果当年的婚礼圆满,姜大姑娘会闹着要和他在一起,会贴着他,让他背着,抱着,黏着,会主动地,亲昵地,想和他有亲近的关系。
而不是说些夫妻之间的话,她都不敢接茬。
姜秉儿垂下眸,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。
她这一次喝的慢,一杯酒喝了好一会儿,脑袋里想的事情也隐约有了个雏形。
“的确没法把你当夫君啊。你想想,当初我们未礼成,而且分别三年,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将你当夫君,那不是骗你吗?”
姜秉儿说着说着就理直气壮了。
与他亲近,是因为她原本就喜欢这么。
甚至到肢体接触,那纯粹就是因为她想和阿云这般。只是阿云,不是夫君。
再肆意的姜大姑娘,也始终无法跨过那条门槛。
是她心中无法逾越的坎儿。
云溪奉转着酒杯,心中有所了然。
“我一直拿你当妻子。”他说道。
姜秉儿垂着眸,睫毛微微颤动。
抿着唇,她想说她知道,但是难得有些赧然说出不口。
其实有时候人的态度是最能传递情绪的。云溪奉他的情绪……她能知晓。
只是她还没有办法回应。与云溪奉无关,是她自己拧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