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在给我绣什么?”
姜秉儿好奇地看了看。
家中会绣工的,也只有姨娘了。
阿娘是不会的,她也不会。姜夏儿长这么大还没摸过绣绷子。
姜秉儿小时候的很多绣件都是姨娘给做的。
“给你绣个襕裙,马上夏日了,你襕裙外披个纱衣,露出来的地方要好看。”
姨娘拿起绣片在姜秉儿胸前比划着:“成了婚的人,这款式模样也得不一样,这次可给你做不得什么视财如命的绣字了,给你绣个鸳鸯合吧。”
姜秉儿以前的襕裙上面要么绣着‘视财如命’,要么绣着‘天王老子’,看起来娇娇弱弱的,一条外穿的襕裙愣是让人把她脾性摸透了。
招惹不得哟。
姜秉儿一听绣鸳鸯,脸都皱起来了。
“可别,好姨娘,还是给我绣个兰花兰草什么的吧。”
姨娘自然是依照她的意思,可手上的鸳鸯合也绣了一半了,姨娘舍不得,犹豫了下和她商量:“姨娘明儿给你绣个兰花的,这条鸳鸯的你若不好往外穿,搁家里穿给姑爷如何?”
给云溪奉穿鸳鸯合的襕裙?
姜秉儿想了想,还不如让他穿呢……
“姨娘,尺量放宽些吧。”姜秉儿比划了一下,“喏,放这么宽。”
姨娘惊了一跳,目光上下在姜秉儿胸前扫了扫,又拉起她起身来,量了量她的后背。
“你这也不见长胖,背薄无肉,前面……也还撑不起呢。”姨娘含蓄地提醒姜秉儿。
姜秉儿身量在某些方面,是看不出大姑娘模样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