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曾经说的话,果然是骗我的。”

他淡漠地瞥了姜秉儿一眼,从她身侧擦肩而过,拉开门直接走了。

外头传来姨娘惶恐又小心地寒暄,似乎有些什么动静,很快脚步声越走越远。

姜秉儿还站在原地。

她小的时候不学无术,正经书读的少,连什么七出三不去都不太懂。

但是有所娶无所归,她有印象。

很久以前的事了。她要招婿,家里人找了一圈适合的小郎君,不是这里不好,就是哪里不好。再不济哪哪儿都好,姜秉儿自己看不上。

姜父姜母就说,若不是出身不行,阿云是个适合的人。长得好,孤身一人,性子淡漠,但是听姜秉儿的话。最重要的是,姜秉儿就爱贴着他玩。

姜秉儿听说给她定下的人是云溪奉,当晚提着灯闯进云溪奉的房中。

少年被问他家中怎么过喜事,他不过是一脸冷漠又厌恶地说,他没有家了。

姜秉儿那会儿小,满心天真,笑吟吟蹲在他面前捧着腮,笑的一脸单纯灿烂。

“和我成亲后,我就是你的家了。”

娶一个没有家的儿郎,就绝对不能抛弃他。

姜秉儿愣在原地很久,反应过来后急忙匆匆追了出去。

正堂大门开着,中庭没人,一路追到外庭,石桌上的长剑斗篷没了,出门一看,拴在树上的马也不见了。

空荡荡的街头,一侧是紧闭大门的人家户,一侧是窄窄河流的堤岸上一排垂柳。

姜秉儿脚尖抵着地,来来回回地蹭。

走得真快。

脚尖一颗石子,她直接一脚踢出去,转身进门。

“哎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