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蒋单禾这个近路能走,她干嘛不走,当爹的为自己儿子铺路那是应该的,不过怎么走,走的好不好那就是个人的事了。

小果落下最后一笔,再三确认有没有写全,确认自己要问的全都在上面了后,这才叠好放进信封里。

“壮壮写完了吗?”

要是写完了,自己就尽早送到驿站,虽然不差这几分钟,可这不是心理作祟,自己着急嘛。

“没呢,我还有好多话要和爹说。”

壮壮很快就回了过来,小果心里着急,但也是干急,不能催。

不过转念一想,自己就给蒋单禾了一封关于孔夫子的信,一点也没有问候他最近过得怎么样,也没有说家里的情况,这也有点太不好了吧,多不够意思,人家大过年的可是一人在外面过的,冷清不算,这也太可怜了。

小果脑海中不由地构造出一个可怜又孤独的形象,虽然有些夸张,但就是不由自主的想着。

一人站在黑暗的屋子里,穿着单薄的衣服,仰头看着外面的烟花爆竹,桌子上摆着残羹冷炙,又或者没有饭,这么一想瞬间一个冷颤,心里顿时就不是滋味了。

于是立马又拿出一封信,写了起来,她可得多写点,蒋单禾也太可怜了。

有了那道可怜的身影,小果这时才思泉涌,就连壮壮写完了递过来时,她还在奋笔疾书,放下笔后,冷不丁的发现,不由自主的写了三大张密密麻麻的字。

带着壮壮,没有停顿,直奔驿站,回来途中这才松心。

可怜的壮壮一路上嘻嘻哈哈的不停,如果要是知道,小果正在为准备送他去学堂努力着,就不一定能笑的出来了。

此刻心里期盼能早一点送达到蒋单禾手里的信,要是知道小果信里的内容后,估计会恨不得中途不小心丢掉,反正是越晚收到越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