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被他撕成两半的项圈并没有发生什么可怕的变化,也不会伤害自己,于是连听语又笨拙地用自己的小猫爪把两半项圈扒拉到手腕上,缠成一团。
归城很大,跟着两只猫走街串巷折腾了一夜,此时已是天色熹微。连听语觉得肚子有点饿,准备去郊外的山上找一些野果。
他还记得小时候,妈妈经常带他上山摘野果,初春的山上有许多羊奶果,用糖水泡一泡就可以吃了。如果运气好的话,还会遇到桑葚树。
只是穿越这件事似乎花光了连听语全部的好运气,他在山上找了许久,都没有发现什么可以食用的野果。
肚子越来越饿,连听语果断跑下山,撑着身上最后的力气,返回昨天夜里遇到大橘猫的那个地方。
那个地方人迹罕至,连听语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那两只猫身上,毕竟他们不是普通的猫。
时间缓缓过去,连听语逐渐感受不到饥饿,也感受不到胃部的灼烧绞痛。
他趴在地上,却一点也察觉不出地面的温度,仿佛他的身体已经变成了一截没有生命的干枯的树枝。
很久之前,连听语也这样“死”过一次。当他从那间寂静无声的屋子里走出来,见到流泪的母亲的时候,他甚至想扑上去咬她一口。
不知怎么的,连听语突然想起那个撑着伞的男人,想起他握着伞柄的凸起的手腕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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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日刚下过一场雨,微风轻轻吹过,送来草木微苦的湿润气息。连封散漫地看了一眼院子里耷头耷脑的花草,端着酒杯的手突然一顿。
乔瑾南抬头看他:“怎么了?”
连封抬手揉了揉额角:“好像有人在想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