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说换一个人这么说,居安泰或许能不信,让她等一下,自己去楼上确认。
但这人是郁杳,明眼人都看出来,她是楚承寂捧在心尖上的宝贝疙瘩。居安泰不宜有她,直接领着人便去了。
走到院子里,瞧见有小厮在铲土。
郁杳没见过这种阵仗,好奇的看了几眼,“他们在做什么?”
居安泰笑意更深,“平地!老奴瞧着苍青阁的泥地,有些位置并不平坦,怕来往的大人绊了,所以让他们先平平。”
听了这话,郁杳又想起方才自己趔趄的一下。
对居安泰的决定深以为然,觉的的确应该平平。
两人这般说着,走出了苍青阁,朝着西北角的一处院落而去。窗户口瞧着他们不见了,楚承寂才敛下笑,咬着的牙关松开,瞬间胸口涌上一股异样,他抓着扶手的长臂稍微用力,上半身往前一扑,霎那间吐出一口鲜血。
颜色……
是黑色的!
溅到展开的宣纸,像是一副泼墨的水墨画。
“大司马!”蔺尘赶忙跑过去,要扶楚承寂。
只是没等到跟前,楚承寂抬了手,把蔺尘制止在原地,复抬头脸上一片纸色。
却原来方才那里是他不愿意叫郁杳?
明明是察觉身体不对,强行压下那股异样。
没等楚承寂恢复过来,郁杳反自己跑出来了。
无法,他只得在郁杳说话的时候,强行催动内力,强制压下吐血的欲望,直到哄郁杳离去。
郁杳身影一不见,楚承寂便没了顾及。
直接卸了紧绷的力气,这才有了这稍显严重的一幕。
楚承寂闭眸片刻,遮住忽明忽暗的视线,再次攥住手,声音不复平淡道:“叫谢纾元来,悄悄的,要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