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杳见识过战争，却没见识过流民。

当那些衣衫褴褛的人围成一团，男人护着妻子，妻子抱着小孩，小孩瘦骨嶙峋，皆目光惶恐的看着他们时，郁杳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冲击。

他们也算便服出行。

萧南憬在和村子打探情况。

“设有几个粥棚？”

“一日布几回粥？”

“每人一次分得几何？”

事无巨细，村长皆答。

萧南笙在帮人扶起吹到的帐子，居三郎懂点医，在给人诊脉，只有楚承寂，从头到尾牵着郁杳，波澜不惊的将这些收纳眼底。

可怜吗？

自然是可怜的。

可再可怜，当你曾经经历过，似乎也没那么容易触动。

他习以为常。

居芊芊皱着眉道：“这样根本不行……秋季的存粮，要供给军队所需，能拨出来的不多。难民越来越多，早晚会坐吃山空，当务之急，是要让难民恢复体力，自食其力。”

而且城里那些官员……

永远不要考验人性，会变得失望。

居芊芊道：“靠人不如靠己。”

靠人不如靠己？

郁杳心里默念了遍。

忽而低头，有些沉思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【小剧场】

萧南笙：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？

居芊芊：因为你嘴欠。

第五十七章 糖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