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两条山间的青石路,又转了一个弯,来到和郁杳睡着的那个地方,一样构建的竹屋,楚承寂瞧见一个人站着,正是谢纾元。
瞧见他来,谢纾元把朝里指了指,“我这次可算把师傅得罪了个干净。他当年随居山长离宫,说过此生不入晋阳,如今我却为了你,下药把人扛来了。”
楚承寂拍拍他肩,“回头去账房支钱。”
谢家别庄几百号的弟子,往后三年开销大司马府包了。
本来有些后悔的谢纾元,瞬间又晴朗了。
毕竟师傅得罪就得罪了,总会哄回来。但楚承寂给的白花花的银子,却是师弟们的衣食之需。
有时候,人也是要为五斗米折腰的。
谢纾元笑了笑,瞧着楚承寂走进去,下一瞬瞧见了被扛来的谢老。
还真是被扛来的。
老人家被徒孙五花大绑,放在床上,怕他挣扎太疼,还知道给裹上棉被再捆,“唔唔唔——”
谢老年纪虽大,但精神头不错。
委屈了这么多天,还像镢蹄子的羊羔似的。
楚承寂给他把嘴里的汗巾扯出来,“谢纾元真是的,带您来便带您来,塞什么嘴呢?”
谁知他说着,谢老根本不听。
对着门口扯着嗓子嚷嚷:“谢纾元你这个混账!四月天的天给老子裹冬天的棉被,不知道这样会出痱子吗?老夫那一路是挣扎吗?明明的痒的!!”
说完看到楚承寂事不关己。
又回想起方才他踩谢纾元的话。
老人家哼的一声。
“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楚承寂点头,“嗯,我知道。”
作者有话说:
【小剧场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