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人群在森林里打转了没一小会儿,远处的天空忽然“砰”地升起一道橙黄色的信号弹。
“是酷拉皮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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旋律第一次来到窟卢塔族的村庄。
这是一片哀寂的死地,数不清的坟墓下,白骨凋敝。仿佛被那一丛丛茂密幽绿的爬山虎和青苔黑藓给敲骨吸髓,破败的村落内,生机也已然绝迹,连虫鸣鸟叫的声音都听不到。
然而勉强伫立的屋檐底下,站着两道人影。
两道“狼狈”的人影。
诺斯拉家的小姐在看见他们这队找寻而来的保镖后,心音竟然微妙地产生了一丝变化,如同缠绵荡漾的水波——旋律知道,这种情绪,人们一般会称之为“不舍”。
她没有立刻朝护卫队的方向走来,而是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金发少年。
“过去吧。”
酷拉皮卡说。
他的语气平平,但明显和从前有了细微的差别。
就好像顽固的冰块被凿出一丝裂缝,又好像隔阂的薄雾被天光穿透。
温度融解了严酷,真实代替了虚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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妮翁小姐与酷拉皮卡的关系变得不太一般。
这已经成为了诺斯拉家保镖队内心照不宣的共识。
偶尔还会有同事偷偷摸摸地找到旋律,八卦地询问:“你不是能听到别人心里想的什么吗?大小姐和酷拉皮卡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