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对此提出过抗议。
“人可以不进步,但是不能退化!”
酷拉皮卡想了想,觉得有道理,就把厨房交给了我,然后那一天的晚餐,我只吃了半碗米饭。
从此以后,我再也没有和他争夺过厨房,而是把阵地转向了其它的家务活。
我们还一起学习了某个地区的专有语言,预备等完全学成后,就出发去当地旅游。当然,酷拉皮卡掌握那门语言只花了一个月,而我花了……一年。
婚后第二年,这个旅游计划却没能如约实现。
——因为我们的家庭即将迎来一个新生命。
那天晚上,从医院拿到检验单出来后,酷拉皮卡就一直有点恍惚。也许我也没有冷静到哪里去,回家的途中差点撞到路灯,所幸被他一把拉住。
夜风轻缓,路灯的光芒是昏黄的暖色。
我们互相怔怔地看着对方。
直到一道骑车经过的人影揶揄而响亮地吹了声口哨,我才勉强找回心神。
……
这天夜里,我和酷拉皮卡都失眠了。
时钟走到12点,酷拉皮卡突然半撑着坐起身。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他说完这句话,替我掖好被角,拿起手机走去了阳台。
片刻后,隔着一扇半开的玻璃门,我都能听见雷欧力骂他半夜发疯的怒吼声。
我没忍住闷在被子里笑了起来。
怒吼声很快就消失了,外面又传来断续而隐约的说话声,但那声音很轻,我听不太清楚。
他们聊了很久很久,后来夜深了,我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