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弯腰打量着我。
别无选择,我应该和他们一起离开的,可刚才从达佐孽动脉里喷出来的血液就溅在我的肩膀、胸前、以及裙摆,他现在还毫无声息地躺在我的脚边,怒睁的双目甚至都没有闭上。
……我动不了。
双腿灌了铅一样定在原地,胃里似乎有什么在翻滚,胸口涌上一阵闷钝的恶心感。
我掩住嘴,蹲下去,干呕出声。
佩刀男人一愣,哈哈大笑起来:“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能被尸体吓成这样的,你真的是hei帮的人吗?hei帮和盗贼也没什么不同吧?难道hei帮不杀人吗?”
不远外有声音在催促:“信长,太慢了!”
“是你们走太快了!”被叫做信长的佩刀男人拖长声音叫喊,“喂,飞坦!这个女孩被你吓到了……你倒是给我走慢点啊!负起责任来!”
没人搭理他,他又弯下腰看我。
干呕已经止住,但是生理性的泪水没办法克制,我抬手擦了擦眼角,擦不干净,下一刻,新的水珠又会冒出来。
“喂,你要是走不了,我只能拎着你走了。”
叫信长的男人最后沉声警告说。
我死死掐住掌心,在他即将伸出手的那一刻站了起来,沉默地绕开达佐孽的尸体,顺着那几名盗贼走远的方向迈出脚步。
25
黑色轿车飞驰在空无一人的柏油马路上。
我被叫信长的男人和眼镜女人夹坐在后排中央,开车的是那个绷带怪人。
“本来以为这次的行动不会很顺利,看来也没花多少力气嘛。真是出乎意料啊,难道侠客的猜测出错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