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亚里沙,昨晚也谢谢你了。”
“诶?”亚里沙一惊,连忙摆手说,“昨晚不是我!”
“……不是亚里沙?那是谁?”
我有些迷茫,照理说亚里沙是我的贴身侍女,发烧这种事情还有谁能比她更先发觉吗?
“是酷拉皮卡。”亚里沙说,“昨晚八到十二点,他在您的房间里值班,最先发现这件事的是他,后来也是他把医生请过来的。”
“……这样啊。”
昨天一整天,遇到魔兽、淋了雨、又吹了风,大概是行程太过疲惫,吃完晚饭后,我很早就躺下了。
躺下前倒是看见酷拉皮卡和护卫队的旋律交接进门,但当时,我的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,没过多久就失去了意识,甚至没能和他说上一句话。
不过……
也不知道酷拉皮卡怎么样了。
我们两个是一起淋的雨,既然我生病了,那么他的状况还会好好的吗?
“亚里沙,酷拉皮卡……在哪里?”
“这个时候,护卫队应该在开早会吧。”亚里沙惊讶地看着我,“您要过去吗?”
“嗯,去看看吧。”
亚里沙蹙眉,没有立即伸手扶起我:“大小姐,您现在应该在床上休息。假如您想向酷拉皮卡道谢,我可以去把他带过来。”
不,这样太高高在上了。
而且,我也不是单纯的只想向他道谢。
这种感觉很复杂也很微妙,就好像即将干涸的溪湾亟待一场雨水、长途跋涉的旅人亟需一间旅舍,心里想要看见对方的渴望仿佛魔咒一般生生不息,在无人看见的角落瞬息破土而出成参天大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