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楚宁简单的跟颜又青表示了感谢,便上了车,池言却看着颜又青单薄的裙子,抿了下唇,忍不住叮嘱道:“快上去吧,冷。”

“嗯。”颜又青点点头,“你上车我就回去了。”

她的眼睛里浮动着克制的颜色,满是凉意的风将她的声线衬得平静。

“那我走了。”池言闻言坐进了车里。

她声音也很平静,平静的有些强装的刻意。

烈酒的醉意早就被冷风吹得清醒,短暂的对话结束,夜变得更加安静。

池言坐进车里,颜又青也同她们刚才所约定的那样转身往大厅里走去。

酒店大楼那写满纸醉金迷的一幢金光在车窗中不断后退。

鬼使神差的,池言朝窗外回看了过去。

颜又青背影永远都是削瘦而挺拔,大厅金光璀璨的光给她光洁的后背披上一层朦胧华丽的纱。

那水蓝色的裙摆就这样随着她的步子摇曳浮动,在明亮如昼的光下将缥缈的风描绘出了形状。

正如池言在梦中看到的样子。

从生日宴回家池言一夜都没有睡好。

不知道是不是在宴会上喝的高档酒太过烈性,一种说不上来的躁郁在池言心中不停歇的燃烧着,这让她觉得身体很疲惫,可翻来覆去却怎么也没有睡着。

终于,在翌日夕阳西下的傍晚,池言好像再也没有折腾的力气,躺在在书房的沙发床上合上了眼睛。

梦境总是带着些虚无缥缈的感觉,明明是冬日里的寒冷池言却觉得周围如夏日般燥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