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时殊还来不及为难纠结,眸色一闪,想到了别处:“你没有拒绝我,是……?”
黎宴打破他的幻想:“不是。”
裴时殊脸色微变:“你前面那番话,不是愿意和我在一起的意思?”
“裴公子,成年人了,你怎么还这么天真。”黎宴笑道,“你的相貌和身材无可挑剔,即便没有感情基础,我也是愿意与你春宵一度的,何况你喜欢我,我对你并不算讨厌,可以试试。”
裴时殊冷下表情,洁癖的性子令他无法忍受黎宴的说辞。
黎宴向他凑近:“你想好了吗?”
裴时殊推开黎宴,眼中浸满厌恶,完全不管被他推得踉跄的人离开。
黎宴看着裴时殊的背影,良久叹息了一声:他是彻底得罪了对方了吧?或者也说不上是得罪,只是印象分怕是跌落到谷底,以后不能指望对方拉把手了。
黎宴稳住了身体,手指拂过鼻尖,把那残留的柔软湿意擦去。
他在甲板上吹冷风。
宁弘清又鬼鬼祟祟地跑了过来,像是怕被谁发现一样:“我真的是要佩服你了,没见过这么能惹时殊生气的人。”
而且,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。
最后一句话,咽在肚子里,没说。
黎宴也不是听不出宁弘清的弦外之音:“那可不一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