纨绔们觉得这两个要求就很简单。也不知道哪个“灵机一动”,觉得:“先生这么做,那是为了我们着想。你们想,要是咱们当了官,那不就没人管了?到时候不是咱们想如何就如何?”
纨绔们纷纷觉得有道理,甚至还觉得外派更不错,省得在京城不是被这个管就是要看那个的脸色,一时间竟然上进起来。
虽然上进的着实有限,至少竺年布置的作业会按时交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竺年有了教学成果,秋天的时候,又送来一批学生。
这批学生明显不是纨绔,但也不算是出身特别好的,更像是那些平时会等在吏部门口候缺的。
这些学生态度很好,但有一部分知识也不一定扎实,对当官缺乏整体的认识。
竺年还是照着教材教,偶尔会加一两个实际案例给他们当作业。
他每一旬就去上两天课,也不和学生们多接触,倒是有不少学生拿着作业本、小红花、糕点、绣球什么的,有事没事去竺年家门口。
嬉王府、南王府、梨园,甚至皇宫,竺年也不定住哪儿,这些学生多半扑空。
他也不收礼物,也不给学生看作业,学生们毫无办法,却半点都不气馁。
虽说学生们多半没那么有空,不可能风雨无阻天天来家门口晃荡,但次数多了,总是会撞到鬼……撞到尉迟兰的。
尉迟兰见到一次两次,还以为是好学的学生来请教的,虽然心里面感觉有点不对味,但也说不出什么来。次数多了,看到的东西也多了,就品出味道来了——这是要挖他墙角,当着他的面组团来绑他家的胖狸奴!
尤其那几个捧着花的!还想丢帕子的!
那帕子上绣的什么?
凤求凰?!
鸳鸯戏水?!
尉迟兰脸都黑了,一回家就吩咐以后不许“闲杂人等”在外面转悠!
然后竺年就被参了。
这次不是在御书房,而是在大朝会上。
竺年差点把笏板摔地上,南泉口音都冒出来了:“咩?”
那文官盯着他,又是文绉绉的一通,格外义正辞严。
竺年把这么一大段不带脏字的话,放在脑子里翻译了一下,甚至怀疑是不是昨天晚上蛮蛮喝酒喝多了,把他亲出了宿醉,不然怎么会听到这么离谱的事情:“您的意思是……我,长这样的,去勾引那几个……长那样的?”
他下意识看了看和兵部那些人坐一起的尉迟兰。他的审美没错啊,什么时候降低要求……不是,应该叫饥不择食也不至于看上那几个纨绔吧?
由于他的表情太不可思议,以至于众人跟着他的视线去看了尉迟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