漂亮!
讲真口味也不算差,味道酸甜,没有奇怪的味道,不容易上头。
没过几天,徐伶就又乘船到了银城。
这次他是搭乘南王府的船,船平稳快速,船舱内也不透风,晚上睡着不会被冻醒,虽然睡觉的地方小得像棺材,但他还是觉得要比单独乘的大船好一万倍。
两艘中等大小的船直接从梁州出发,沿梁河入楚江,转道蒲水,再北上一路经沃水到银城。
中间除了在一号码头停了半天时间,剩下的都不分昼夜在行船。
对比上一次,徐伶感觉自己不过睡了一觉就到了。
他一边感到松了一口气,一边又暗自心惊:南王府这样的船,这样的水军,他们姜国才刚刚起步,要多久才能赶得上?
南王府送来的东西很多,但都是一些日常用的。
有今年新收的糯米、漓州糖、阳沁盐之类的土特产,还有一些没人看得懂的海外作物。多数是一些长得奇怪的果干、菜干、菌菇干之类。
尉迟兰看竺年巴巴地站在船边,一边笑嘻嘻地说着:“正好糯米吃完了。”一边吸了吸鼻子。
他就拉着他的手等搬运的人都下来了,往船上走:“上去看看。”
竺年眨了眨眼,一滴眼泪就掉了下来。
别说南王府的将士,就是徐伶看得都起了恻隐之心。
这位王爷,十五入京册封世子,到现在二十岁,没有一次回去过南地。还当了质子,被迫娶了男妻,甚至大过年的,还得被留在这片冰天雪地里,周围连声鸟叫都听不到。
姜国的皇帝哪怕认他做义子,两人表现比亲父子还亲,又有什么用?
谁家王爷是这样的待遇?
别说是王爷,就是一些小富之家的子弟,也不至于如此。
徐伶在码头上站了好一会儿,看着刚才神情沮丧的竺年上了船之后很快就变得情绪高昂起来,来来回回跑得咚咚响。
下船的时候,竺年是被尉迟兰抱下来的,他光着脚,鞋子都不知道踢到哪儿去了,还兀自笑得开心,等船队开走,又变得有些低落。
南王府的船不能停泊,马上就得往回走。
等看不到船影,一群人才移步到小院里。
徐伶给竺年送来了一份手令,一张圣旨:“陛下口谕,让您坐着听旨就行。”
“哦。”竺年就坐下了。
尉迟兰去给他拿了拖鞋穿上。
徐伶就拿出大太监的架势,把圣旨念了一遍。大意就是竺年修建码头有功,特意把银城附近多少地方赏赐给他作为食邑,可迁入五百户。